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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河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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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姓公子(第2页)

那么这两人的身份已经是不言自明。

另一边,又有一名儒生道:“荀卿云:‘从义不从父,从道不从君。’亚圣云:‘民为重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’你说的此等桎梏并非儒学本身如何,而是你只能看到形而下,悟性才能无法窥得形而上,未究真谛,执于表面,这才胆敢亵渎经典。”

张月鹿平静道:“我不评判这两位圣贤是对是错,我只说‘平等’二字,上下难免有别,却不应强分主奴。你们知道甲骨文的‘臣’字怎么写吗?俯首屈从,好似一只竖眼,不敢直视,本意指奴仆,官吏不就是君主的的奴仆?所谓君臣,主奴罢了。忠君不就是忠于主人?何必将其拔高到道德二字的高度?这是你们儒门的规矩,甘愿为奴,那也是你们的事情。”

“我道门只有人,人有上下,无非真人俗人之分,可总归都是人,没有帝王,唯有飞升登仙之人才加一个‘君’字,可也没有人自称为臣奴的。我不愿做人奴仆,也不愿认他人为父,何以成了无君无父?只因所谓‘无君无父’,又何以成为了弃国弃家?难道君与国是一体的吗?难道认父与成家是等同的吗?”

儒生们无不色变。

张月鹿冷声喝道:“言尽于此,让开!”

儒生们不退。

张月鹿不再客气,无相纸化作一根三尺短棍,径直向前。

儒门众人如临大敌。

张月鹿的脚步越来越快,瞬间掠过第一名儒生,手中的纸棍也狠狠敲在这名儒生的膝盖上,使其单膝跪倒在地。

这名儒生甚至没能看清张月鹿是如何出招。

张月鹿跻身天人之后,就算秦凌阁都不是她的对手,更何况是这些寻常儒门弟子?

只见得张月鹿连过一十三名儒门弟子,手中纸棍也挥舞了一十三下,生生在百人围堵之中开出一条道路。

在张月鹿的身后,许多儒门弟子人仰马翻,躺了一地。

在张月鹿前行的一线之上,只剩下最后一名儒生,脸色苍白,两股战战。

那根由白纸卷成的三尺短棍距离他的额头只剩下不足一寸。

张月鹿终究是没有挥下这一棍,缓缓收起纸棍,道:“如果我说的是错的,那么儒门应该是天下之主才对,何以成了明日黄花?”

说罢,张月鹿绕过了这名儒生。

儒生一屁股坐在地上,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语。

“百无一用是书生。”那位李姓公子冷哼一声,便要转身离去。

就在这时,张月鹿忽然停下脚步,扭头朝着李姓公子所在的方向望来。

这位李姓公子脸色微变。

一瞬间,他的额头眉心位置出现了一个细微红点,鲜血自这个红点慢慢扩散开来,初如针尖,转眼便有铜钱大小。

张月鹿这才收回视线,朝着玉虚宫走去。

李姓公子伸手一抹眉心的鲜血,眼神阴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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